取。”
宋夫人闻言哭得更厉害,手死死抓着夫君的衣裳不肯放,生怕一放手,人就被官府抓走了。
宋母远远看过来,疾步而行,气咻咻伸手一指儿媳妇的脑门,啐了一口,“大早上的,我寿辰,你哭丧!”说着就要拧儿媳妇的耳朵。
宋元久将夫人护在身后,沉痛地看了母亲一眼,“娘,您以后对菡儿好点。您能倚靠的只有她了。”
宋母哪听得懂这个,腰杆子一挺,“我省吃俭用供你读书,盼你做官,如今你也算功成名就,我靠的是你,我儿!”
宋元久悲伤地想,你靠不上你儿了。你儿完了!
宋母见儿子怔愣,不满地安排下去,“赶紧收拾打扮起来,很快就要宾客盈门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鬓发,又整了整衣裳,喜滋滋,“儿子,你瞧我这身如何?见得人吧?”
宋元久看着母亲打扮一新,心头哀伤,如丧考妣,心说,娘,不会有宾客上门了。
他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宋夫人又落了泪,到底还是被宋母拧红了耳朵。
宋元久拦都拦不住。
宋母是一家之主,一向说一不二。她指不上儿媳妇,自己去外间张罗。
心道也不知儿子当初是瞎了什么眼,才非娶她三哥家的幺女。京城权贵那么多女子,哪个不比她这没见过世面的侄女强?
宋家门可罗雀。
倒还是有不少同僚上门来了,皆是品级小的官员,还未收到风声。
宋母懂看官服品阶,也懂看马车规制。她看来看去,没看到一个能让她看得上眼的官员到场,白眼都快翻到了后脑勺。
直到刑部的铁链声压过了门口吉时响起的鞭炮声,庭院里祭祖的线香还未燃尽。
“宗正寺卿宋元久——”为首的刑部主事展开黄绫诏书,声音穿透飘雪的庭院,“收受待罪守备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