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下絮叨好久,才肯解她衣带。
可今夜他掐着她腰肢的力道,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
“啊,疼……”于素君咬唇咽下呜咽,却在晃动的烛影里,看清了他猩红眼底翻涌的、从未示人的暗潮。
直到更漏声残,他喘息着埋首在她颈间时,她忽然尝到一丝咸涩。
素君,我错了。我当初不该故意说那番话,凉你的心……这话,时成逸打了不下千遍腹稿,却再也说不出口。
只一次次亲吻她,甚至讨好她。
于素君是在这一夜的房事里,愕然发现……夫君是在意自己的。
她简直累得死过去。次日早上醒来,时成逸早不见人影,忙救灾去了。
于素君去找时安夏看画稿。
时安夏见她红光满面,要不是因其是长辈,高低得打趣儿一番。
画稿记录着各城各处的救灾盛况,这是要记入史册的。
时安夏挑了许多画稿出来,“大伯母的笔力又精进了,比之往日,笔触更显细腻。”
于素君并不谦虚,眉眼自信,说话也有力,“多画,自然就细腻了。初时束手束脚,总觉得这里那里不如人意,也不注重隐藏的细节。如今懂布局,也懂画意的延伸性,可信手拈来。”
时安夏赞,“不愧为‘雪舟夫人’。”
于素君又挑了一幅画作递过去,“夏儿,你能从中找出几个人来?”
时安夏接过画,认真看。
那是一幅普通的士兵挥锹铲雪的图,初看没发现什么特别。可经于素君的提醒,她竟从那些蜿蜒的线条上,看出了好几张人脸。
周围画了群山,山峦的线条也勾出了几张脸。
顺过来看,倒过来看,侧过来看,都能发现一张张隐藏的脸。
有时,那些脸里还藏着脸。有老人,孩子,男人,女人……时安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