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她身侧。
他伸出手去搂她,老夫老妻的默契,意味分明。
他今日要行房事。
于素君躲了一下。白日忙成狗,还不累吗?哪有闲心搞这些?
她闭着眼跟时成逸说,“我打算到了铁马城给你纳房妾侍候。”
时成逸把手收回来,心头沉了几分,胸闷,气紧。
于素君自顾自说下去,“丁香在京城离得远,女儿嫁了,她想留京离女儿近些,我当日便允了她。”
现在想来有点后悔,该带着。
“都是做母亲的,我能体会到她的心情。若是往后雪儿嫁了,我也想住得离她近些。”她犹自说道。
到那时,她买栋离女儿近的宅子养花作画,就更无暇顾及丈夫了。
这不得提前打算吗?
时成逸清冷出声,“是你说不惧铁马城清苦,我才向朝廷申调出京的。”
于素君睁开眼,轻拍他手背,安抚他,“雪儿出嫁还早呢。我不怕苦。等夫君在这做出些成绩,朝廷定会看到夫君的能力。夫君前程锦绣,无须多虑。”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时成逸豁然坐起身,“素君,我不纳妾!”
于素君一怔,“又不是现在给你纳妾。”
“以后也不纳妾。”
“可我……总要回京的。”她如今已不是单纯的后宅女子。
于素君不止是时安雪的母亲,还是“雪舟夫人”。
她不能困于后宅那一方天井,她需行万里路,看天下风景,才能画出更贴合市井百姓的画作。
她胸中澎湃着创作欲望,这些欲望里唯独没有男人。
只是……这夜的时成逸尤其疯狂,比第一次圆房时凶狠多了。
于素君指尖深深陷进锦被,恍惚间想起夫君素来斯文温吞的模样。连房事都带着几分优雅,总要先执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