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蜜。
她也是回应他的。
他恍了心神,想把刚穿好的战袍再脱掉。可是当视线触及到她清醒的目色时,他也清醒过来。
指尖颤动一下。也只是一下,他轻轻扯动唇角,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
窗户透进光亮,岑鸢带着夜宝儿要走了。
时安夏领着一众人送出门。
如往日一般,她脱口而出,“夫君,早些回来,我等你用膳。”
岑鸢嘴角噙了笑,扭过头,“好。等我回来。”
时安雪早已哭成了泪人儿。
时安夏也忽然红了眼眶,却到底隐忍惯了,看着一人一狗上了马车,消失不见。
马车里准备了包袱,里面吃穿用度,以及药,都一应齐备。
还有一把匕首,是他当年所赠。
削铁如泥,寒芒乍现。
他说,如果他负了她,就请她用这把匕首杀了他。
她应下了。
如今还他,是信他永远不会负她吧。岑鸢将匕首收进袖中。
时安夏吸口气,看了看天色,吩咐道,“去请母亲,我们还要跟着皇上去祭天。”
很快,北茴来回话,说唐老夫人不去看祭天。
意思就是不去送明德帝了。
时安夏了然,也不强求,带着人赶过去时,皇城内外已是旌旗猎猎,鼓声震天。
明德帝御驾亲征,十万大军整装待发,气势如虹。
宫门大开,金甲侍卫分列两侧,肃穆威严。
明德帝身披龙纹金甲,头戴紫金冠,腰悬宝剑,骑在一匹雪白战马之上,目光如炬,威仪凛然。
他的身后,是文武百官和太子殿下,皆身着朝服,神情肃然。
明德帝先是登上城楼祭天祈福,尔后在群臣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中,骑马从长街上缓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