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叫子亡?”
“子得亡!”
“好。”
徐阶让开了身位,“别让为父费事,躺在铡刀底下,我徐家犯下大罪,你弟兄二人死在此处,还天下臣民以心安。”
此话一出。
文臣武将们纷纷瞪大了眼睛,眼中的些许疑惑,竟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裕王挣扎着想要起身,想要说些什么,但本就体弱的王体又得了重病,实在是一点气力都没有。
徐璠冷汗直流,双手微抬,“爹,您莫要动性,咱……”
“咱”字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就听到徐阶骂了一句“好畜生”,一抬脚,踢在徐璠的腿上。
猝不及防的徐璠脚底一滑,往后一仰,躺在了地上,后脑正磕在阶石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脑浆崩流!
徐璠,死!
徐阶又望向了徐琨,呼唤道:“徐琨,来!”
徐琨颤抖到无法自抑,走到了徐阶面前喊道:“爹!”
“别学你兄长,别让为父作难。”徐阶眼角滑落泪水。
“是!”
徐琨退后两步,向徐阶磕了三个头,全了养育之情,走到了铡刀前,躺下了。
徐阶的手正摁在铡刀上,胸膛如山壑起伏,眼泪是止不住的流,抹了下眼泪,手起铡落。
尸首两分!
徐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