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晕开一小团刺目的红。
他猛地抬起头,剑眉紧锁,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和骤起的阴霾:“什么?!”
“春贵人摔了,还见了红?”
南宫玄羽确实一直将春贵人视为棋子,用以迷惑、牵制,乃至最终铲除晋王。
但对于她腹中的孩子……即便带着异域血脉,那也是他的骨血,是皇家子嗣。
帝王富有四海,根本不在意多养一个孩子,他从未在意过那点血脉差异,甚至乐见其成。
因为一个怀着他子嗣的春贵人,更能让晋王放松警惕,深信他并未怀疑她。
如今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不仅可能损了他的皇嗣,更打乱了帝王原有的部署。
南宫玄羽霍然起身,声音冷沉:“摆驾长春宫!”
他大步流星向外走去,龙袍带起一阵冷风。
“是!”
李常德连忙小跑着跟上,急声吩咐外头准备御辇。
一出养心殿,南宫玄羽便看到了跪在廊下,吓得浑身发抖,面无人色的长春宫宫女。
他脚步未停,只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宫女被帝王的威压吓得几乎瘫软,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磕磕巴巴地回话:“回、回陛下……春、春贵人方才在宫道上,追、追上了贵妃娘娘说话,说、说是想要些鲜花。”
“贵妃娘娘便、便匀了长春宫的份例给春贵人。”
“后来,春贵人坐了肩舆先走,谁知、谁知刚走出不远,那抬舆的奴才不知怎的脚下一滑……春贵人就、就从舆上摔了下来……流、流了好多血……”
宫女语无伦次,但总算说清了大致经过。
南宫玄羽听着,脸色愈发阴沉,脚步更快。
他径直登上御辇,冷声道:“快些过去!”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