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脑子还没完全缓过来,嘴里絮絮叨叨跟错乱了一样:
“我叫什么!我到底叫什么来着!?”
“将军了……还能活吗?”
“我叫什么!我到底叫什么来着!?”
“将军了……还能活吗?”
他都这样了,按说刘永禄也该消停消停“光棍打九九,还不打加一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人家往绝路上逼。
刘永禄不介,最近两天说实话没吃没喝没烟抽,媳妇儿哥们都不在身边给他憋屈坏了,不但不停嘴,刘永禄弯腰又从石头旁边捡起来一个酸梨,一边啐皮儿还一边说风凉话:
“这下有决心了吧?怎么,你的腿发抖了?你害怕了?”
“我叫什么?我到底叫什么?”
刘永禄没注意到,此时大鼻子下半截身子已经开始溃散了,星星点点的透明碎片在缓缓在四周飘浮滚动。
“你叫什么……看现在你这模样倒挺像横路敬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永禄就是调侃两句,他不知道大鼻子这时精神状态已经不稳定了,过了七八秒,大鼻子才一拍棋盘:
“对,我是横路敬二……”
刘永禄还以为对方是输急眼说的气话,他嬉皮笑脸赶紧往回找补两句:
“大哥,下棋就是图一乐,咱哥俩一耍一闹不就为了解闷嘛!您可千万别崩脸儿。
说起来晚饭还没吃呢吧?嘿,今天早晨我在沙滩上找到好几个螃蟹,你们这螃蟹个头儿真不小,待会儿我煮几个螃蟹,咱一个俩,慢慢嗑着玩呗。”
刘永禄一抽棋盘变成了一个小圆锅,摸了摸口袋掏出来打火机。
大鼻子坐在石头上还紧紧抓住“横路敬二”这条线不松手,眼睛发直,在那一个劲儿地念叨。
他试图从无数的意识碎片中找到自己是“横路敬二”的证据,但这儿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