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
“姐姐,你待会儿没事吧,咱说膀大力的(说到底),您刚才露的那一手真可能算得上是额勒金德(一等一)的玩意儿,我也是好喜音乐的人,一品就品出好来了。
咱俩再论论价码,如果合适,您以后就到我场子弹来,行吗?”
刘永禄这人有个毛病,越紧张越拿腔拿调,他这一路黑话说完,怀特人都傻了,直用那双眼睛看他。
“您的意思是,刚才面试没问题?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过来弹琴?”
“先不忙,先不忙,谈谈价儿。”好事来的太快,刘永禄生怕人家讹他。
“我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刚来新纽伦特,也不知道弹一晚上多少钱合适,但我得提前和您说清楚了,我只能弹到晚上10点半,之后我就要回公寓了。”
“十点半……有点早吧,不行拉点晚儿,我叫马车给你送回去。”
刘永禄来的这半年里也没少下馆子,10点半说实话有点早,尤其是在圣道丁新纽伦特这种不夜城,很多人听完歌剧出来正是吃夜宵的时候。“那也不行,如果这个条件我们谈不拢,就抱歉了。”
怀特说完后,站起身就要走,能轻易得到的东西那有什么意思,非得欲擒故纵,得到手后才知道珍惜呢。
“哎哎哎,别啊,既然买卖买卖就有的商量,你先说说价码,我听听。”
怀特怯生生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刘永禄一嘬牙花子,20磅,这也太多了,关键是打晚饭弹到10点半也就三四个小时,虽然这姑娘琴弹得好,模样也没挑,可也忒贵了。
“两镑,我……我一个月的学费弹十天就够付的了。”
“嘛玩意儿?两磅!?”
“您嫌多吗?我听公寓里其他学生说,他们去贵族老爷家教小孩子弹琴一晚上也要一镑多。”
“哎,行,两镑就两镑吧,不过你可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