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师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郑达觉得黄胜利多此一举。
黄胜利觉得郑达不懂教徒。
“当年师父就是这么教我的!”郑达高声道。
郑达看着黄胜利,脸上写满了你可以质疑我的授徒能力,你总不能质疑师父的授徒能力吧。
“你的情况和小秦的情况能一样吗?”黄胜利不甘示弱,用你才教小秦多久,你知道我教了多久嘛的表情予以回击。
“师父教我们两个的时候,基本功一个没拉。那时候我们两个就是学徒,在国营饭店纯打杂,没有工资但是活一点没少。干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们干的,切菜、处理食材、鱼虾蟹没少接触,刚负责水台的时候睡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浑身腥味,被熏得睡不着觉,你忘了?”
郑达声音小了点:“那是当年,思源小时候也不是这么教的呀。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那时候是没条件。”
“我知道,我的几个徒弟也不是这么教的。我是想告诉你,小秦和我们不一样,他没有这个基础。”
“我们从小都住在这儿,那河里的鱼虾蟹打小就吃,那时候没佐料,水煮干蒸,要不是实在没东西吃谁吃这玩意儿,那鱼虾蟹的腥味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等到师傅教你蟹黄烧麦的时候,你自然知道怎么去腥调味,因为你了解。”
“那小秦不是,你但凡问问他,他从小到大吃螃蟹的次数估计都没有你零头多。”
“瞧你这话说的,小秦家里也没那么困难……”
“我是说小秦就不爱吃螃蟹!你多跟他聊聊天你就知道,他妹妹落落小时候吃清蒸螃蟹吃伤了,有几年闻到螃蟹的味就想吐,他们家从来不蒸螃蟹。”
郑达惊了:“落落这孩子怎么吃什么都吃伤。”
黄胜利:……
“所以我才说情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