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中国人民啊!
不过身为职业记者,他还是很专业地问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会不会太激烈了?毕竟我们的文学在80年代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在学习西方先进的技巧和理念,其中就包括……包括你的一些老师。
要知道,正是他们积极开放的求知心态和探索精神,才让中国文学奋起直追,有了今天的成果。如果作家们都像你一样拒绝来自外部的评价标准,会不会让我们的文学再次走向闭门造车?”
张潮道:“第一点,我只能讲——欢迎对号入座!如果觉得自己被这些话羞辱了,那只能说明自己做贼心虚吧?当然,我不主张任何人拿这些观点硬拉谁入座。
而第二点……拒绝符号化的国际认证,不等于走向文化封闭。相反,这是为了以更平等的姿态参与文明对话。我觉得给我上过课的老师,很多都有这样的自信。
比如王安忆老师的《长恨歌》,对上海内在肌理的深刻解剖,让整个世界都读懂了这个城市;还有余华老师的《活着》,展现了生命的极致韧性,穿越时空引发了读者的普遍共鸣。
我们可以从思想的、技巧的、理念的、哲学的、社会的……种种角度说这些作品有种种问题,但它们都充满诚意,而不是投机。
投机主义创作本质上是精神早衰的表现。真正的文学先锋性,应该体现在对汉语可能性的探索,而非对文化猎奇的迎合。
只有这些果子成熟了、又落在了地上,才能形成真正的沃土。鲁迅先生在《破恶声论》说过这么一句话——伪士当去,迷信可存,今日之急也。
中国文学也是一样——自卑当去,迷思可存,今日之急也!”
张潮语气中的严肃,就连不通文学的白岩松也动容了。他悄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努力驱赶内心深处那种激动中又茫然的感觉。
候场区的陆金波早已经坐不住了,甚至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