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写的序言,《少年の巴比伦》是张潮19岁时候的作品,而《刑事の栄光》则是去年所作。虽然仅仅隔了2年时间,但村上却看到了一个作家的成长。
《少年の巴比伦》中那个90年代国营糖精厂,因其特殊的时代质感,在村上眼中或许会成为东亚文学某种新的地标。
但它的叙事手法却仍有些稚嫩,带有明显的炫技感,仿佛一个年轻的杂技演员在尽情地展现刚刚掌握的空翻身段。
《刑事の栄光》带给他的感觉却更加特别——三重叙事框架中,他看到了某种熟悉的文学基因,这种让叙述者与人物相互质疑、相互解构的手法,与其在《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构建的镜像世界形成奇妙呼应。
无疑张潮走得更远。当程队长从开始的虚构层面突然闯入现实维度时,这种叙事的穿透力已超出村上惯用的平行时空设定,让人明白真相从来不是凝固的事实,而是随着人类情绪的变化而不断流动。
关键是张潮在这部当中收敛了叙述的火气,将一切悲怆与愤怒都埋进了文字的深处,只在地面上长一棵结满疮疤、也开满小花的老树。
这时候村上的脑海浮现出《刑事の栄光》的结尾——
【雪停的时候,我站在荒废的旧派出所二楼。车棚的铁皮屋顶被风掀起又砸落在钢架上,轰响中,十年前的脚步回声依然清晰可辨。某个被雨水泡胀的笔记本摊在窗台,末页潦草记着:“98.4.17晴确认死亡。”
夕阳穿透纸背,将“死亡”二字涂成金箔,映着城市尽头永不消散的暮霭。】
“真是个好结尾啊!”村上暗自赞叹着,毕竟写一个美妙的结尾对每一个苛待自己的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对于村上来说,没有想好的结尾,他甚至不会动笔写开头。
两部还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张潮对“过渡地带”的敏锐捕捉。无论是县城“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