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院里找一份让活动名正言顺的文件很难吗?毕竟日本的鲁迅研究团体那么多,他们每年的互动也是很频繁的。”
韦齐宁见铁宁都如此说了只能叹了口气道:“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围着张潮这个娃娃转。他想干什么,咱们作协就得配合着去办——他连作协会员都不是!
我就是觉得这么下去不行,作协的主体性都丧失了!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铁宁闻言,脸上一向挂着的温和的微笑不见了,露出了严肃的表情,问韦齐宁道:“那你觉得咱们作协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韦齐宁道:“我们作协是联系广大作家、文学工作者的桥梁和纽带……”
铁宁道:“这是写在墙上的,说的当然没错。但我问的是在你心里呢,作协是什么?”
韦齐宁一时语噎,喉结上下滚动了几轮,想说点什么,却又没办法开口。
这时候一向寡言、随众的李存保突然说话了,他先掐了手里的烟,慢吞吞地道:“我年纪大了,本来不太想说什么,但是最近张潮这个小娃娃倒真让我想到了什么。”
李存保的文学创作活动集中在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高山下的花环》是他的代表作,近年来产量略有减少,进入了半退休的状态。
但是他年资老、威望高,一开口就是钟鼎之声,就连铁宁也要格外尊重这位军旅作家。
李存保缓了缓,才道:“1979年我去广西的前线参战部队深入生活,有个负伤的老班长给我带了几张皱巴巴的纸,有的就是烟壳,上面都是丑丑的、被汗水被血水洇开的字。
那是猫耳洞里的几个娃娃兵的稿纸。炮弹炸得红土翻飞时,他们还缩在战壕里写诗——写染血的木棉花,写哑火的子弹壳,写炊事班长老王头临死前没送出去的家书。
后来这些诗登在《军队文艺》上,有个bj来的评论家说‘不符合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