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虽然十年来只登过寻伞启事。最妙是粤剧青衣唱到“烟花会谢,笙歌会停”时,总在“停”字拖出三拍空白,让锣鼓钹的余震填满戏棚。原来这座城市最会玩填空游戏,擦去的不是痕迹,而是给市井传奇留道暗门。黑板上的空白多像油麻地避风塘的潮间带,我们该学招潮蟹,在退潮的沙滩写下转瞬即逝的诗行。」
与大陆学生喜欢用精致的语言诉说那些“高大上”的文化议题不同,这位香港的同学用极其生活化的场景,就把“空白”这个意象呈现出来了。
这种文字具有丰盈的生命力和可以用手指触摸的真实质感,让阅卷的评委欣喜不已,立马把它提交给了评委会主任王安亿。
王安亿身为新时代的“海派作家”,本身就善于在作品中用密集的生活化意象来呈现层次丰富的阅读感受,对于这篇作品也异常喜爱。
所有一等奖作品都要经过评委会主任的再次打分,王安亿也毫不犹豫地写下了最高分。
同时她也舒了一口气。《新芽》杂志邀请她来当这一届的评委会主任,她也是有心要把复大创意写作硕士点的招牌打出去,自己就是最好的招生广告。
随着张潮的成功,这几年各个大学的“作家班”(创意写作)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大有僧少粥多之势,竞争在所难免。
虽然这个专业尤其特殊性,每届也就大猫小猫三两只,但能吸引谁来就是一个问题了——比如当年的张潮,别说一个顶俩了,顶八个就行。
燕大、燕师大至今还拿着他的光环在收编兵马,不少地方上崭露头角的新人,都被这两所学校吸纳了。
之前王安亿看着手里流水般过去的稿子,内心其实挺愁的,和赵常田的感受差不多,都觉得今年自己恐怕掉坑里了,现在又能看到几篇佳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看到时钟已经指向了10点钟的位置。这是门也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