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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字了,说点心里话,附随笔一则(7 / 9)

奶装入其中,不用敲开门倒奶。我家倒没有订过这种牛奶,我嫌味道寡淡,更没有糖味,仍只喝他家。但他家这生意也眼见的是不好做了。上初中以后,我放学晚,等不得给他开门倒奶,也就不订了。初中和小学的方向南辕北辙,我很少再路过那个小奶牛场,也再没见过他,再没喝过那么稠、那么甜的牛奶。

细想起来,这样的憾事可真不少。那时候行街串巷的走贩很多。比如有一个卖羊肉的大叔,矮矮的,长相敦厚。家里可能是养了羊,所以每逢杀了羊,就会挎着一个竹篮子,用白布盖了粉嫩的羊肉,挨家敲老主顾的门。我妈每次都要看是不是小羊(大羊膻味重),然后再看中意的部位——羊腿、羊排——还有没有,有的话就切一块。于是晚上就有炖羊肉吃了。本地的羊肉禁得起炖,羊皮尤其香糯,又不失弹性,只要吃过,便成了口舌永恒的记忆。后来每次吃北方的铜锅涮肉,我都不免暗暗怀念大叔的那口羊肉。

不要怪我只念叨吃食,味道确实是维系我对家乡记忆的重要坐标。那时候,在家里,若听到远远地传来“叮叮”的瓷器撞击声,屁股就坐不住了——卖鱼丸、扁肉的贩子来了。那一般是个瘦高的中年人,推着改装过的载重自行车,后座左右各挂着一个大大的铁皮箱子。其中一个下面半截装着半燃半熄的火炭,上面半截是一锅将沸未沸的清汤;另一个装着热水、碗筷、酱醋,当然还有鱼丸和扁肉。他不用放声叫卖,一手推车,一手同时捻着一块小碗和一柄瓢羹(小勺子),手指拨弄着瓢羹敲击小碗,节奏单调却清脆悠远。本地人听见了,哪有不知道谁来了的?于是孩子们央求过大人,要了五毛、一块的零钱,循着“叮叮”声,渐渐就把他围拢起来了。中年人支平自行车,打开炭炉的风口,推两下风箱的杆,清汤咕嘟嘟沸腾起来;投入鱼丸和扁肉,不一会就浮在汤面上,翻滚着,像公园池塘里求食的鱼,密密匝匝。一碗个数不拘,只看孩子有多少零钱;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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