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困意与倦意如潮水般涌来。
不知睡了多久,尖锐的闹钟声突然刺破梦境。
二大爷揉着通红的眼睛踢开被子,嘴里嘟囔着:“刚合眼就得起.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他摸索着穿上皱巴巴的工装,手指碰到衣角昨夜沾到的面屑,恍惚间又想起分粮时的场景。
周益民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
棉布的柔软裹住耳膜,隔绝了院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四周的寂静仿佛有了重量,将他重新拖入梦乡。
再次睁眼时,阳光已经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在墙上烙下歪斜的光斑。
细碎的光尘在空气中浮动,他伸手去抓,却只握住满手温热。
他摸索着摸到枕边的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指向十点半,秒针仍在不紧不慢地跳动,发出细微的滴答声。
筋骨舒展时发出细微的脆响,周益民坐起身,望着墙上自己歪歪扭扭的影子。
周益民终于有一种好像在后世那样,半夜才睡觉的感觉,然后能睡到自然醒。
还是如同往日一样,先将打开商店空间,看见今天秒杀产品,运气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有一百斤牛肉、一百斤猪肉、一百斤花生油、一百桶汽油。
起来梳洗一番后,本来不想去钢铁厂上班。
突然想起厂里堆积的事务,他重重叹了口气,扯过搭在椅背上的工装。
布料摩擦声里,某个口袋掉出粒昨夜遗漏的玉米粒,骨碌碌滚到床底,像藏起了一个小小的秘密。
他弯腰去捡,却在起身时眼前一阵发黑,扶着桌沿缓了好一会儿。
窗外的阳光愈发刺眼,照得他眯起眼睛,这一刻,他多希望能抛开一切,继续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推开钢铁厂办公楼的玻璃门,周益民工装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