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路上溅的泥点,却被李村长一把攥住手:“哎哟!是咱们的大救星!快进屋喝口茶!”
掌心的温度烫得他眼眶发酸,对方指甲缝里还嵌着鸡舍的稻草。
李村长就带着周益民他们来到自己家里,这种事情,肯定是要在饭桌上谈的。
所以提前让自己媳妇准备好东西,只要周益民他们到了就能开始上菜。
院墙上的喇叭花蔫了大半,却不妨碍木门上“五谷丰登”的春联依然鲜红。
李村长搓着沾满鸡饲料的手,抢先半步掀起蓝布门帘,门框上挂着的玉米串被撞得哗啦啦响:“周科长,小李,快进屋!咱家里没啥好东西,凑合垫垫肚子!”
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开阵势:粗瓷大盘里堆着油亮亮的红烧鸡块,鸡腿上的肉几乎要从骨头上坠下来。
青瓷碗盛着金黄的鸡蛋羹,表面撒的葱花还带着露水,竹篾筐里码着雪白的馒头,热气裹着麦香扑面而来。
李村长的老伴系着褪色的蓝围裙,正从灶间端出盆酸辣汤,盆底沉淀的木耳和黄花菜晃晃悠悠,看得李安国喉结直滚。
“坐!都坐下!”李村长扯着嗓子喊,推过来的木凳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温度。
周益民注意到桌上唯一的荤菜——那盘红烧鸡,鸡爪整齐地剁掉了,显然是把最好的部位留给客人。
李村长抓起酒葫芦往粗瓷碗里倒酒,琥珀色的液体溅在碗沿:“自家酿的枣酒,周科长尝尝!”
“李村长,太破费了。”周益民按住酒碗,目光扫过墙根堆着的红薯干。
“这些都是家常便饭而已。”李村长却红了脸,脖子上的皱纹里渗着汗珠:“周科长,您帮我们村这么大忙,俺们连个正席都摆不出.”
他突然提高嗓门:“孩他娘,把柜子里的咸肉也切两块!”
周益民连忙阻止:“李村长,这些都吃不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