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何、太原曲、山阳钱三家都在去张掖郡的路上了!”
书中代言。
常山何、太原曲、山阳钱,即最先被刘据盯上的太厩令、太宰令、中垒令三人家族。
眼下。
充满愤懑的一句话撂下,虽然密室内光线不充足,却仍能感受到在场众人脸色阴沉难定,有人攥须,有人握剑。
过了会儿,左侧一人不安道:“他们会不会漏了消息?”
“不会。”
上首沉思静坐的青年没有犹豫,镇定接道:“捅出事端,卖了我们,他们就不是流放,而是夷三族。”
“倘若守口如瓶,只要我们还在,他们将来就有翻身的机会,会怎么选择,不用外人去教他们。”
此言一出,密室内紧绷的氛围稍稍放松,是这个道理。
压力减轻,场间才多了些理性分析。
“伯初所言甚是,当年在李蔡、李姬身上连跌跟头,如今各家居中联络的,一家只有一人,旁者只协助,并不知晓内情。”
“涿郡杜氏出面的是长房次子,杜相多半都不知我等具体筹划,当能高枕无忧的。”
一人话落,有人又接。
“不错,此次绝无再现当年株连十数家的可能,况且真要走漏了消息,我们还能安稳坐在这儿?”
呼——
这句话彻底平息了躁动与不安,在场诸人都是年轻一辈,得知数家流放时,难免失了定力。
此刻危险消去,抱胸站立的几位方才落座。
也是等他们都坐下,一直稳居主位的青年才再度开口:“此次受创,当属无妄之灾。”
“太子宫会下手,分明是平南侯一系招惹来的,却无故连累了杜世伯……”
“唉。”
他这么一说,场间终于有了哀悼杜相的声音,只是不多,仅仅片刻间,右侧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