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盯上了对方的家族,官场斗争,向来有祸及妻儿、罪及父母,连锅端的传统。
酷吏是跟你开玩笑的?
再者,此次下手,前有太子推动,后有陛下默许,帝国‘现在君’和‘未来君’都中意,杜周要是不知道下狠手,表现表现,他就白活了!
涿郡杜氏会面临什么风暴,暂且不提,前不久针对太子宫的暗流汹涌,近期倒停止了。
什么老二、老三,老四一脉,之前颇有些轰轰烈烈的‘反太子联盟’,转瞬烟消云散。
去卜府走动的官员少了。
韩说替燕王活动的声音小了。
重新崛起、隐隐在朝堂重铸声势的平南侯一系,更是鸦雀无声了,陷入一片死寂。
皆因两日前,大鸿胪东方朔府上宴会时,东方大家借着酒劲,笑谈了一件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的趣闻。
“呵呵,我听说前任太常卿与平南侯私下里交往甚密,可他们这对好友的境遇,却截然相反。”
“一个眼见守得花开见月明,一个却骤然跌落。”
“当真是,命运弄人啊。”
命运弄不弄人,长安百官不确定,但惹了太子宫,一定会被太子弄,他们基本能确定了……
东方朔谈的是趣闻吗?
他明明是在代替太子向外界传达——都安分点!
献祭了一个九卿之首才发出的声音,威力足够大,足够骇人,不管是谁,都记住了,也不得不记住……
……
深夜。
长安西郊庄园。
昏暗的密室内,数人或坐或立,气氛肃杀。
“杜氏没有放手以前的贩盐买卖,被绣衣查到了,皇帝大怒,阳平侯国已被废除,听闻廷尉杜周紧咬不放,杜氏多半会被举族流放。”
“哼!流放的岂止杜氏,太子宫也在下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