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朝廷管,还要他们干什么?
地方官吏故意放纵,乃至捅到朝廷这儿,说来说去,万变不离其宗,还是为了一个‘利’字!
酿酒,要粮食。
民间酿酒的散户,终究是少数,占据大部分市场的还是大户,有很多粮食、能酿很多酒牟利的大户,他们与地方官吏盘根错节,让石德去理,根本理不清、管不了,只能太子、皇帝施压才可。
“禁止民间酿酒,能节省一些粮食。”刘据尽量挑好的说,叹道:“朝廷……也能跟着缓解一些压力。”
说着。
他看向石德,“还有什么问题,你一并提出来,孤给你办了。”
“谢殿下。”石德脸色舒缓少许,再三言谢,复又拱手道:“官办酿酒多半会触及地方豪强之家的利益,臣担心官商勾结。”
“请划拨一些登科进士。”
禁民间酿酒,与盐铁官卖如出一辙,当初盐铁上出现的麻烦,酒官上,大概率会重演。
石德这也是未雨绸缪。
元封元年的开科取士,参与者远超第一次科举,朝廷录取的登科进士随之增多,他明显盯着这些人。
“登科进士中多寒素子弟,在地方没有勾连,又初入官场,尚有一腔热血,比地方选拔的官吏更稳妥。”
石德恳切道:“臣请划拨一二十人,无需多,一州有一个主官即可。”
现如今。
登科进士都是香饽饽,不止太子宫要,未央宫也紧缺的很,安排他们往地方各处安插。
刘据皱眉想了想,凝声道:“孤尽量给你匀一匀。”
“谢殿下。”
石德施礼过后,此事按说已经办妥,他可以告退了,但刘据拿起一份奏疏看了会儿,一抬头,却见石德仍在。
“还有事奏?”
他这一问,把面色紧绷的石德,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