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玩,刘据也没准备遮遮掩掩,声音突然提高,大声道:“回父皇!”
“儿臣阻拦少傅,是因为儿臣念旧情,就和父皇与汲黯的情分一样,都是支持和亲,狄山死,但汲黯活。”
“父皇不愿杀汲黯,儿臣也不愿少傅死!”
“赤子之心,苍天可鉴!”
话罢。
刘据俯身一礼,再不多言。
此刻殿内有三人,作画的皇帝,行礼的太子,以及御案旁侍立的宦者令。
先前刘据进来时,老太监眼观鼻鼻观心,皇帝淡漠开口时,他更是一动不动。
等刘据说完肺腑之言,老太监动了。
因为他看到太子话罢之际,陛下的手微微一顿,在白纸上留下一坨黑色墨迹……
“诶呦!”
“哪个不开眼的,没看到殿下进来吗?”宦者令满脸不悦,朝外嚷道:“快,搬锦榻来。”
经他这么一打岔。
皇帝冷淡的脸色缓和些,撂下毛笔,顺着台阶,朝刘据道:“汲黯那老家伙固执是固执了些,但罪不至死。”
“倒是少傅……”
“什么少傅,那是朝廷的丞相!”
刘据没有犟嘴,在御案旁坐下,认真道:“是,丞相,可当丞相之前是儿臣的少傅,儿臣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哼!”
皇帝冷哼一声。
背着手,从御案后走过来,“所以你就把丞相从马车上推下来,摔了个昏迷不醒?”
“哪有?”
刘据面色讪讪,“是丞相自己摔……”后面的嘟囔声,他咽回去了,只在心中腹诽。
皇帝没再跟自己儿子打哑谜,直接问道:“现在又来干嘛?”
“回父皇。”
刘据再一次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张汤之子是儿臣宾客,他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