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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罗盘尚没有造好,可能放在别人手中不堪用,”章珩道,“但以我对它的熟悉,用来辨位绰绰有余。”
章珩曾因贪墨军资被贬职,调去了东南厢军,但仔细查他的案宗就知晓,他手底下确实不太干净,但大部分罪行是有人故意构陷。
如同统帅水军,谢玉琰不通这些,那么就需要一个懂得水战之人。
章珩到现在也不明白,他私底下造这个罗盘,没有向外人提及,怎么王晏就突然找上门,想来想去就是托人来海上试罗盘的时候,被王晏发现了。
他本想靠着罗盘为自己伸冤,现在显然早了些……不过赢了这一仗,他兴许也能借此回到海上统兵。
章珩道:“我还要再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形,摸的越清楚,才越有把握。”
谢玉琰道:“明日再换一条船从周围‘经过’,我们手里有的是商船。”
……
卫国公带着人站在官路上眺望,终于看到了昌远侯的大军。
卫国公不由地松了口气。
昌远侯甲胄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见到卫国公就皱眉道:“选在什么时候动兵不好?非要在冬日。”
“你知晓这一路上冻坏了多少人?老子的马都不行了。”
“我就只有一个儿子,差点就将命丢在西北,若是断了老子的香火,老子不管是谁,非要将整个西北厢军都屠戮殆尽。”
卫国公拍了拍昌远侯的肩膀以示安慰:“侄儿如今如何了?”
昌远侯向后努了努嘴:“丢在后面了,过几日能跟上来,肩膀上被斩了一刀。”
说到这里,他看向卫国公冷笑道:“你手下的那些人着实没用,他们手里有那么多兵马,却偏要我儿打头阵。”
“我找他们算账,他们还互相推诿,我一生气就全都斩杀了。”
听说昌远侯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