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芝不说话,周兆昌接着道:“如果姐夫还想要保全名声,就自裁谢罪,官家仁善,不会再追究此事。”
谢易芝让谢承信去死,现在周兆昌出了同样的主意。
“你疯了不成。”
周夫人尖利的声音响起,上前推搡周兆昌:“你知不知晓在说些什么?老爷是大梁枢密使,是当朝宰执,谁敢向宰执动手?即便是官家,也不能随随便便将老爷治罪。”
“再说老爷没有过错,是王相公暗中谋划陷害。”
周兆昌看着周夫人,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妇人很是陌生,根本就不是他那个聪明、良善的阿姐。
周兆昌道:“那阿姐觉得,我和信哥儿就应该去死?”原来他以为阿姐就是被蒙蔽,只要知晓真相,会站到他们这边,哪知会是这般结果?
周夫人目光一闪,脸上满是恨意,不过她还是迟疑片刻才道:“你们闹出的事,自该……你们去想法子……”
周兆昌指了指谢承信:“那可是阿姐的亲生骨肉,阿姐就没有半点慈母之心?”
周夫人被问的一僵,谢承信从小到大种种立即浮现在眼前。
周兆昌接着道:“你可知信哥儿为何与我提及这桩事?他是担忧阿姐会被人加害。如果阿姐生产时出了差错,你猜谢枢密会不会迎娶别的女子进门?”
“那个女子会不会就是假谢文菁的亲生母亲?”
周夫人不愿相信周兆昌的话,嘴里喃喃地道:“老爷不会这样做。”她仰起头看向谢易芝,想要向谢易芝求证自己的猜测。
谢易芝与她对视,目光似是温和许多。
周夫人仿佛得到了答案,她捏紧了手:“你们莫要被人哄骗,老爷怎么可能害我?”
不等二人说话,周夫人继续劝说道:“信哥儿,你们这般冒失,害了你父亲和整个谢氏一族,莫要怪你父亲心狠,王相公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