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用夏家的关系,会查得更快些。
眼下别的都不重要,让那谢氏暴露在人前最要紧。
谢承让想着将信函送入袖子,立即吩咐人备马,径直往夏家去,却没想到夏子乔并不在家中。
“我家五郎出去了,”夏家管事道,“这不贡院开了,有几个生员与五郎相识,五郎特意为他们摆了宴席。”
不止是夏五郎不在,夏尚书也没归家。
等谢承让返回谢府的时候,发现父亲也出去了。
朝廷这段日子为了迎接西夏使臣,每日都要忙碌到很晚。
谢承让忽然有个念头,那谢氏会不会算准了这一点?
按理说,一个商贾没这样的本事,能将朝廷大事、科举都算入其中。除非她背后有人出谋划策。
重新坐在自己屋中,谢承让发现,除了吩咐亲信出去打探消息,他只能等到夏子乔和父亲。
他没有官职,不是嫡子,无法向朝廷和家中借力,这就是他的悲哀。
他现在只能劝说自己,已经过了那么多天,再耽搁几个时辰也没有大碍。
……
谢玉琰从云栖寺出来,没有回南城码头,而是去了杨小山买的那处宅子,今晚她要在这里等消息。
杨小山、汤兴带着手底下的人,全都盯在了云栖寺,只要有了动静,就会回来向她禀告。
天渐黑下来。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等着老奴拉开了门栓,杨小山迫不及待地闪身进院。
“大娘子,”杨小山气喘吁吁,“那边动了,杨冬那边还在盯着。”
谢玉琰点点头,安抚杨小山:“不用着急,夜还长着呢。”
那都是砧板上的鱼肉,早就没了逃走的机会,现在就看如何利用这桩事,捉出更多藏在背后的鬼魅。
也让她看看此时的汴京到底是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