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过。
可现在,让他当老师,还是个教要账的老师,这特么简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别说他了,估摸着全华夏也找不出第二份来!陈老板这脑子是怎么长的?这办法是怎么想出来的?
刀疤的反应比他更夸张,那张因为打架留下的疤痕此刻正以诡异的频率抽动着,整张脸像被无形的手揉捏着,五官挤成一团,又极力分开,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那道疤,也跟着他的肌肉记忆一抽一抽的,活像一条正在扭动的蜈蚣。
教人要账?他们这些年摸爬滚打在街头巷尾积累的经验,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些威逼利诱,那些坑蒙拐骗,居然有一天要成为教学内容?还要一本正经地传授给一帮后辈?
刀疤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像是吞下了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玩意儿怎么教啊?”
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疤,那道蜈蚣状的疤痕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凸起,触感粗糙。这疤,显然现在成了他教学资质的象征。
振丰的目光在刀疤脸上停留了几秒,又迅速移开,看向窗外。厂区的喧嚣声透过玻璃传来,更衬托出办公室里的寂静。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这事儿的可行性。
陈老板既然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要账这事儿,他们再熟悉不过,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可怎么把这一套理论化,系统化,然后传授给别人,还是个技术活。
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
刀疤还在一旁瞪着眼,脸上的疤痕一跳一跳的,像条活物。他反复咀嚼着教人要账这四个字,越想越觉得荒唐,却又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陈叔,”振丰喉结滚动,声音压得不能再低,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裤缝,活像握着块烧红的烙铁,“这事儿...真是陈老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