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板和鹿老板脸色惨白,那种白不是普通的苍白,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惨白,只留下死人般的蜡黄。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不仅仅是后背,就连额头、手心、腋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拼命地往外渗着汗水,衬衫贴在身上黏腻不堪,那种湿冷的感觉让他们想起了溺水时的绝望。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太多——多年生意场上的默契、此刻共同面临的绝境、以及对彼此同病相怜的理解。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绝望和屈辱,那种绝望不是一瞬间的情绪崩塌,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就像站在悬崖边上,明知道身后就是万丈深渊,却连后退的余地都没有。
屈辱感更是如潮水般汹涌,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们仅存的自尊心。最终,所有的硬气和侥幸都被彻底碾碎,就像被重型卡车碾过的纸片,没有任何反弹的可能。
童老板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那种虚脱感从心脏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肩膀彻底垮了下来,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喉咙里像被塞了棉花一样,艰难地点了点头,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腔深处硬挤出来的:“……好……我们……道歉……”
鹿老板看着童老板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了,他也如同斗败的公鸡,那种败阵的姿态是如此的明显,耷拉着脑袋,连看陈阳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跟着点了点头,那个点头的动作是如此的沉重,仿佛承载着他半生的荣辱得失。
陈阳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那是胜利者的笑容,既有得意,也有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朝秦浩峰示意了一下。
秦浩峰早就准备好了,他当然早就准备好了,他立刻端上来一个红木茶盘,那茶盘的木质纹理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上面放着一把紫砂壶和几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