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无奈摇了摇头,“过于'肉'了,过于'腻'了,缺少了乾隆官窑那种清雅华贵的风骨。真正的官窑粉彩,虽然技法精湛,但绝不会这样张扬,这样'腻歪'。它应该是含蓄的,内敛的,有一种贵族气质的矜持。”
“还有这胭脂红釉的色泽...”陈阳将烛台举起,让光线充分照射釉面,“颜色确实够红,够艳,第一眼看上去很抢眼。但是...”
他皱了皱眉头,“过于'艳'了,少了点沉稳的宝光。真正的乾隆胭脂红,应该是那种深沉内敛的红,有一种宝石般的光泽,而不是这种浮于表面的艳丽。这种红色看起来更像是现代化学颜料调出来的效果。”
话说到这里,陈阳突然话锋微转,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他将烛台小心翼翼地放回桌面上,“不过话说回来,这对东西,从整体的器型、工艺水平、釉色搭配来看,还算能唬住那些不太懂行的洋人。”
说到这里,陈阳起身后退了几步,从稍远的距离重新审视这对烛台,“毕竟洋人对咱们得古董认知有限,他们更多的是凭感觉,凭第一印象。”
一边看着,陈阳一边微微点头,“这对烛台够大气,够华丽,符合他们对华夏皇室奢侈品的想象。”
“而且在灯光下打一打,距离远一点看,那些细节上的瑕疵就不太容易被发现了。”陈阳点了点头,“洋人喜欢在展示柜里远距离欣赏,不会像我们行家这样拿起来仔细把玩。从视觉效果来说,勉强过得去。”
“这件没问题,我可以收!”陈阳最终做出了决定,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商人的务实和精明。
说着,他转身冲着一直在旁边候着的劳衫摆摆手,“劳衫,你过来,站在我这个位置好好看看。”
劳衫走到陈阳身边,陈阳搂着劳衫的肩膀,“老三,你看好了。”
“赵老板,这对烛台,在民仿清货里,还算是尖货中的尖货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