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精品’送去国外了?”陈阳语气轻柔,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他的眼神深邃,蕴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这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秦浩峰和柱子的脑海中炸开,震得他们头晕目眩,不知所措。
“谁?”
陈阳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笑呵呵地拿起旁边一块干净的细绒布,那块布洁白如雪。他开始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只玉壶春瓶瓶身上的灰尘,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仪式感。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仿佛一个耐心的工匠,雕琢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又仿佛一位慈爱的长者,呵护着自己心爱的珍宝。他每一寸釉面都仔细照顾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角落,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细绒布拂过瓶身,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那声音轻柔而缓慢,如同春蚕吐丝,又如同情人间的低语。
秦浩峰和柱子彻底懵了。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无尽的茫然。
两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刚才那股子同仇敌忾、义愤填膺的气势,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茫然和不知所措。他们完全无法理解陈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无法猜测他下一步的行动。
柱子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憋得他黝黑的脸膛涨得通红,如同一个熟透了的柿子。
秦浩峰的眼睛飞快地眨动着,试图从陈阳的表情和动作中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他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疙瘩,如同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大脑似乎正在超负荷运转,试图理解陈阳这句轻飘飘的话里蕴含的惊涛骇浪
陈阳将擦拭干净的玉壶春瓶轻轻放回原处,瓶身在灯光下反射出温润却并不刺眼的光泽。他拍了拍手,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