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短暂的沉默后,杰森深吸一口气,切换到了专业讨论的模式,尽管他的声音依然带着紧绷的张力:“你我都知道,一般在油画完成后,”他缓缓开口,试图用专业知识来反驳安德森的判断,“画家都会在作品的表面涂上一层光油,常见的光油是由天然或合成树脂和松节油混合而成的。”
杰森据理力争说道,声音逐渐提高,手势也变得更加夸张,像是一位在法庭上为委托人辩护的律师:“光油不仅能使那些干燥的颜料保持光泽,同时,这层无形的屏障也将油画与空气隔绝起来,氧气、潮气、腐蚀性气体、灰尘等各种想要偷走颜色的成分被拒之门外,让油画在这层保护屏障下永葆本色。”
杰森的眼神中闪烁着胜券在握的光芒,他向前迈了一步,直视安德森的眼睛,杰森指着油画,大声向安德森质问道,声音中带着挑战和一丝嘲讽:“安德森先生你告诉我,在光油的保护下,是如何做伪的?”
“哼!”安德森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微微昂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杰森先生,作为同行,我们都很清楚这一行的门道。你既然对光油如此了解,那想必也明白,再坚固的堡垒也会有其薄弱之处。”
安德森优雅地迈出一步,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油画表面,“让我来为你上一堂生动的艺术课吧。你说光油是画作的守护神,但你可曾想过,它也可能成为毁灭的温床?”
他的目光在画作上游走,声音中带着专业人士特有的从容,“你引以为傲的光油保护层,在某些特殊的微生物面前,不过是一张薄纸罢了。”
安德森突然转身,面向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提高了几分,“诸位,让我来跟你们就解释一下,在油画的颜料层和清漆层之间,一些微生物它们找到了完美的栖息地。就像一个隐秘的地下王国,在那里,曲霉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