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卖。
而卡洛斯从钱陪深手里接到完成的画作之后,他还要做一项工作,那就是做旧。油画做旧简直太简单了,那些欧洲拍卖行鉴定专家们引以为傲的专业知识,在他熟练的双手下形同虚设。卡洛斯常常一个人关在工作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戴着特制的手套,用一系列奇怪的工具和药水在画布上精心“创作”。
他会先用特殊的溶剂让颜料微微褪色,让人第一眼看起来好像经历了数十年阳光的照射;然后小心翼翼地在画布背面喷洒一种含有特殊真菌的溶液,让画布呈现出年代感;再用细针在画作表面制造出几乎肉眼难辨的细小裂纹,这些裂纹的走向和密度都经过精确计算,与那个年代的名画如出一辙。
有时候他甚至会将画作放在烤箱中低温烘烤,让颜料层呈现出古老画作特有的微妙龟裂;再往画面上小心地洒上一层从古老建筑中收集来的真实历史灰尘,这些灰尘被他珍藏在小瓶子里,标明了年代和来源。
最后,他会选择几十年前的旧相框,这些相框往往来自欧洲古董市场,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历史和故事,再为画作配上做旧的签名和年代标识,小心地装裱进去。站在成品面前,连卡洛斯自己有时都会恍惚,就好像眼前真的是一件尘封了半个世纪的艺术珍品。
做旧之后得有人卖呀!于是另一个女同伙出现了,就是罗萨莱斯,一个身材窈窕、举止优雅的棕发女子,据说罗萨莱斯有一张能把死人说活了的嘴。她身上总是散发着昂贵香水的气息,穿着永远恰到好处的高级定制服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上流社会特有的那种从容与自信。
她能凭借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和甜美却不失权威的声线,让那些顶级收藏家们心甘情愿地掏出支票簿。她编织的每一个故事都像精美的蕾丝一样,既有足够的细节让人信服,又留有恰到好处的空白让买家自行填补遐想。
就这样,钱陪深为卡洛斯画的 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