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是测试他是否依旧忠诚。
而司曹丁藏匿十余年未被人找到,如此谨慎之人,即便知道京城晨报是军情司传递消息的最好选择,也一定会再三试探这个渠道是否可靠。
而且,军情司刚刚才杀了匠作监的匠人,如今正是风声鹤唳之时,怎会贸然出手再动匠作监的人?
翟府,周传,都是试探,是陷阱。
陈迹看向张夏:“今日什么都不做,不管翟府,也不管周传。”
张夏明白过来:“好。”
……
……
翌日清晨。
陈迹照例出了陈府侧门,寻把棍买了一份报纸,边走边看。
不止他在看,如今这京城街面上,随处可见手持报纸之人。一份报纸,竟是悄无声息的改变了宁朝人的生活。
到了梅蕊楼顶楼,张夏早早等在此处,见他上楼便开门见山道:“如你所料,军情司昨夜什么都没做……可这样一来,线索便又断了。”
陈迹不急,寻了张椅子坐下:“不碍事,他们还会再出现的。”
话音刚落,便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二刀拿着一沓纸走上来:“东家,这是今日要买广告的。”
陈迹接在手中一张一张翻看,待他全部翻完,忽又往前翻,从厚厚一摞纸中抽出一张。
他仔细审视内容,复又闭上眼睛将拆出的文字拼凑起来:“今夜子时,烧史家胡同。”
陈迹睁开双眼,这一次司曹丁用的是反切法。
他看向张夏:“史家胡同在哪?”
张夏回忆道:“在教坊司南边,与教坊司隔着一条句阑胡同。史家胡同没什么稀奇的,是内城某些官贵蓄养姬妾的地方。”
教坊司分演乐胡同、本司胡同,前者是丹陛大乐堂,后者则是风月之所。
教坊司里的伶人与娼妓皆是罪囚,若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