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瑾面色一变回头屏退宫中女使:“去旁边采桑,没有我允许,不准过来。”
皇后继续说道:“那年他从南方平叛归来,我们一群女孩子等在正阳门里守着。我还记得,我那天带了一支白色的簪花,那是我最美的时候。可这一转眼,他已经不在,连我也要老了。”
白鲤没有说话,因为这些话其实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皇后抚摸着桑树:“你看,这树上有个靖字,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偷偷刻的,现在这树皮都长得模糊了。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跟着母亲来先蚕坛采桑,每年都来,那时候是看别人祭祀蚕神,如今竟轮到自己。年年来,先蚕坛年年都一个样,唯独来采桑的人不一样了。”
说到此处,皇后轻轻抚摸白鲤的脸颊:“真可怜啊,他们怎么就那么狠心,把你扔到景阳宫那种地方去。那些‘大男人’眼里只有江山社稷,只有理想抱负,天天不是牺牲这个,就是牺牲那个,他们不会爱别人,甚至不爱自己。”
白鲤垂下眼帘。
皇后柔声笑道:“放心,往后有我照看你。帮你父亲平反恐怕做不到,但让你免些苦难并不难,往后你我在深宫为伴好了,坤宁宫离景阳宫并不远。”
白鲤低声道:“多谢皇后娘娘。”
此时,林朝青疾步而来,隔着十余步被元瑾拦下:“何事,说。”
林朝青躬身抱拳:“启禀皇后娘娘,先蚕坛祭酒毒发身亡,卑职无能,未能早些发现端倪……”
皇后并不在意,慢条斯理道:“林大人不必惶恐,敢行此事之人怎会这点准备都没?定是准备周密了才动手的。放宽心,本宫也没指望你能真的抓出什么把柄来。”
林朝青凝重道:“卑职惭愧。卑职会将其他人押入诏狱,不会再放他们出来。也好叫其他人看看,污蔑您是什么下场,令其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