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爷爷要他入赘,他不肯。”
齐昭宁挑挑眉毛:“他为何不肯?入赘我齐家又不会辱没了他。”
齐昭云看向远方天色:“不怪他。”
……
……
皇后与白鲤走入桑园,不知为何,白鲤在她身旁忽然安心下来。
皇后笑意盈盈道:“今日多谢你了,若非你得上天眷顾,这盆脏水肯定要泼在本宫身上了。”
白鲤微微低头:“娘娘无需客气,这是民女应该做的。”
皇后好奇问道:“方才,你是如何抛出九次阴阳的。”
白鲤斟酌着解释道:“住进景阳宫后,曾有仙人向民女托梦,方才民女见皇后娘娘危难,便斗胆一试。”
皇后打量她神情,知她在说谎,却并不在意。
这世上,谁又没有秘密呢?
皇后笑着说道:“你倒是挺勇敢,连解烦卫都不放在眼里,就敢那么直愣愣走上大殿来。万一被拦住了怎么办,万一被扣大不敬的帽子怎么办?薛妹妹此时或许也悔恨,今日她算计了所有事,唯独没算到你这个小小的景阳宫女冠。”
白鲤沉默不语。
她并没有旁人想得那么勇敢,她只是知道,有人划着一叶扁舟来到这里,一定经历了大风大浪,吃了不少苦头。
那她也该做些什么。
皇后站在一颗桑树下,抬头看着阳光从树叶缝隙洒在脸上:“今日见你登上石阶时,我有些恍惚,竟像是二十余年前在正阳门第一次遇见你父亲。”
白鲤一怔。
皇后言语间与父亲靖王交情匪浅,可往日从未听人提及过。
元瑾在两人身后听闻此言,立刻递上金采钩提醒道:“娘娘,该采桑了。”
皇后却不理她,自顾自感慨道:“你们长得其实并不像,性子也不一样,但方才偏偏就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