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记录下来。你离开后,沈某去文远书局,坐在书局里修辞至半夜才最终成稿,交由书局连夜刊印。如今各大书局都摆着沈某的小册子,说书人讲到这第二次辩经时,也都会提到沈某一嘴。想来,在道庭推动下,这次辩经会在三月之内传遍大江南北,沈某也算是借你名扬天下啦。”
陈迹谦逊道:“沈兄客气,虎丘诗社文魁之名,早已名扬天下。”
沈野赶紧摆摆手:“虎丘诗社已是陈年往事,莫要再提。你们这次辩经之事传出去后,大家文会都办得少了即便办了也不再写诗,哈哈,都怕被人说是以俗覆真。”
说话间,白玉台上编钟骤然奏起,丹陛大乐堂中人声戛然而止。
陈迹回身看去,却见台上一年轻道士提着一支巨大的毛笔踉跄登台,在台上假门板上题下几句疯癫言语:
昨日鹿鸣宴,今宵铁索寒。
说甚龙凤种?道甚草根难?
曾记我为谁与佛子辩经,曾记我为谁把缰绳牵?
心心念念,怎奈不是良缘。
写到此处,道士忽将毛笔一扔,扬天大笑:“大梦谁觉?不过是一出终生误,演与千秋看!”
说罢,年轻道士踉跄退场。
陈迹怔怔的看着那块破门板上几句似是而非的诗词,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这才刚刚开场,便已有官贵女子拿手帕掩面而泣,站起身对年轻道士退场方向哭诉道:“李长歌!”
原来这道士就是李长歌。
陈迹被女子哭声唤回神来,顿时心中暗骂道庭手段下作,竟夹带私活让戏中李长歌最终入了道庭、当了道士!
这玩意一定是张黎写出来的,只有这老小子会这么欠。
正戏开场,生、旦、净、末、丑相继粉墨登场,讲了两位寒门子弟、高门子弟间的爱恨情仇,爱而不得。
陈迹没有入戏,只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