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宁回头剜了她一眼:“愣着做什么!”
齐昭云见有人看过来,赶忙回到桌旁,凝声道:“昭宁,不要在此处任性,让人看了笑话!”
齐昭宁将手帕摔在桌上起身离去:“你们看吧,这汴梁四梦我看三遍了,已经看腻了!那李长歌也不过是庶子而已,凭什么登堂入室,写这故事的人一点脑子都没有,他和郡主永远也成不了!”
齐昭云慢条斯理道:“那你走吧,我还想再看一遍。”
齐昭宁走出几步后,回头看向齐真珠:“你留在此处做甚?跟我回家!”
齐真珠低声应道:“是。”
……
……
陈迹坐在桌旁拱手道:“黄阙兄、沈野兄,许久不见。”
黄阙没有回答,目光正看向别处。
陈迹顺着目光看去,正是齐昭云的方向:“我搅了两位的相聚。”
黄阙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仰了仰,脸色微红:“没有没有,陈迹贤弟莫要取笑。”
陈迹开门见山:“有一事相问,黄阙兄家中可有往来的盐商?想来盐商之间,应相互有不少交流才是。”
黄阙神情先是错愕,而后渐渐冷下来:“贤弟为何总找我打听盐商之事,我已是举人身份,家中做何事与我又有何干系?您若是想提醒我记得自己的盐商身份,不该出现在这高雅之地,大可直说。黄某来京城日久,奚落与讥讽也听过不少了,受得起。”
陈迹恍然,对方来京城遭受太多误会了。
可他今日,却是专程为黄阙而来的。
沈野见两人陷入僵持,赶忙笑着打起圆场:“陈迹贤弟,你可知我近日因你而名声大噪?”
“哦?”陈迹疑惑:“此话怎讲?”
沈野哈哈一笑,左手揽着衣袖,右手提起水壶给陈迹倒了半杯茶水:“你与佛子无斋辩经那日,沈某将此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