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兄长还结识了那个太医馆的小学徒,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叫陈迹?他若是往后进了京城太医院,会不会有机会来景阳宫帮我们?”
白鲤听到那个名字时,忽然一怔。
她只觉得好像有人一拳打进心里,那种疼像是刻在心脏上的一样,跳一下,便疼一下。
白鲤轻声道:“灵韵,我们只能靠自己。”
朱灵韵哀求道:“姐,那就别和她们对着干了,咱们在这景阳宫里好好生活。”
白鲤看着后殿的穹顶与梁枋:“灵韵,要么活着出去,要么死在这里,无非只有这两种选择,我都不怕。”
说罢,她艰难的撑起身子,从袖子里抽出一只午时藏起来的筷子,双手微微用力将其折断,留下一截尖锐的木刺。
下一刻,她忍着肋骨处钻心刺骨的疼痛,手持半截筷子,踩着通铺上的十余名道姑朝玄素奔去。通铺上传来痛呼声,被她踩到肚子的道姑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玄素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却见白鲤的身影大步跨来,她惊慌道:“你!”
白鲤骤然扑下,手中半截筷子狠狠刺下,径直刺进玄素的右眼中。
可原本该贯穿头颅的筷子,被玄素双手挡住,再也刺不下去了。
“啊啊啊啊啊!”玄素歇斯底里道:“杀了她,给我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白鲤跳下通铺,拉开后殿的朱漆大门,光着脚往外狂奔。
月光下,她踩着地上冰凉的青砖,穿过景阳宫正殿逃亡。可这一次,不会再有人为她牵着缰绳,穿过窄窄的一线天。
就在白鲤将要跨过正殿门槛时,偏殿门忽然洞开,里面飞来一本道经,不偏不倚的砸在她小腿上。
白鲤摔倒在地,新伤旧伤一并疼得撕心裂肺。
她躺在地上,转身看向那扇洞开的门。玄真真人手持拂尘,施施然从门内走出,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