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刘氏殷切询问道:“在洛城过得如何,这三年也不见你来一封书信,你大伯去年南下金陵路上还惦记着半道在洛城停一停,可秋收在即,他最终还是以公事为重。”
陈迹低声道:“没事的,我在洛城过得挺好。”
刘氏又问:“在固原可曾受伤?”
陈迹摇摇头:“没有受伤。”
刘氏松了口气:“没受伤就好,好在你如今进了羽林军,那里是个清闲的衙门,倒也不必担心再有危险。对了,过几日我便喊王记成衣铺子的掌柜来府上,给你裁量几身衣裳,你看你这衣裳都旧了……”
说话间,她伸手去扯陈迹的衣袖,陈迹下意识收回左手。
刘氏怔了一下,笑了笑掩饰尴尬:“过几日等那掌柜来了,我喊小厮领他寻你……”
说罢,她又看向一旁站着的张夏:“这位便是张二小姐吧,当真英气十足。我与你母亲是旧识,年幼时还曾一起打过马球,她打得比我好多了,我只能跟在她后面吃灰呢。”
张夏客气道:“多谢婶婶夸奖,母亲也提过您,她说她当时马球打得再好,也盖不过您的风头。那些文人士子,全是去看您的。”
刘氏沉默片刻,并没有喜悦神色,只轻声回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陈礼尊看了看几人,起身对陈迹说道:“既然你们几位朋友正在小聚,我与你婶婶便不多打扰了。我明日还要去趟塘沽,等回京再来看你。”
陈迹拱手作揖:“大爷慢走。”
陈礼尊与刘氏转身出了门,小厮们提着灯笼伺候左右,引着他们穿过小瀛洲,回到拙政园去。
待银杏苑重新冷清下来,张夏忽然说道:“我知道冯先生为何要你一定回到陈家了。”
陈迹沉默不语。
张铮与小满摸不着头脑:“为什么?”
张夏笃定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