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他站了起来,这一刻,无穷的玄妙在天地间滋生。
“你们且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赵都安丢下这句话,向南方迈出一步,人已消失不见。
……
……
拒北城。
作为整个虞国在北方铁关道最大的军事重镇,城头上,本该有精锐的甲士日夜巡逻。
然而今日的拒北城,偌大城中却早没有了北方边军精锐的影子,只剩下一群人人带伤的残兵败将。
约莫一年前,伴随女帝陛下一纸调令,罗克敌率领北方边军驰援西平道。
之后,漫长而惨烈的战争中,不断有伤员被迫退出战场,被运送向后方。
城头上,浪十八独自一人,倚靠在一根旌旗旁,静静地抱着一坛北地最烈的烧刀子。
他依旧长发披洒,只是脸上的胡茬更加凌乱,人也憔悴沧桑,好似老了十岁。
那柄与他形影不离的长刀被当做破铜烂铁般丢在地上,垫着浪十八身下那张椅子的脚。
霁月如幽灵一般,走上了城头,来到他身边,看着他满身酒气的样子,平静说道:
“你该回去,你在这里喝酒,迟早被冻死在夜里。”
浪十八抱着酒坛,没有看她,醉醺醺的样子,自嘲道:
“回哪里?我如今已成废人,除了这里,还能回哪里?”
他说话时,拍打着自己那已经失去知觉,萎缩的双腿。
身上更没有了半点武夫气机。
当初,浪十八重伤在淮安王府养伤,后来某一日,般若菩萨出现在镜川邑,用术法将浪十八治好,只是修为终究不可逆地跌入神章。
之后,般若菩萨欲往西平参战,浪十八选择跟随,却在后来惨烈的战争中,再次负伤。
这一次,伤势之重,已难以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