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天启元年。
但现在他已经登基二十多年,身体仍然很好。
天子说话,诸相点头称是。
回想这二十多年,最开始只是从厉行优免和厉行商税。单这一步,就整整花了七年时间。其间都是皇帝留后手、确定用人方向、打好武备基础、改革中枢培植愿遵圣意的重臣班底。
而后则是北征一举鼎定北疆。携此威望,才有地方衙署改革先于辽宁一省、承德一府试行,最终裁撤南北两直隶,走到地方衙署改制这一步。
这个过程又花了近十年。从最开始的七年到这十年,期间不断在地方上淘汰旧官旧吏,又以格物致知论培养的人才来补充,还办了不少案子一步步削弱一些跟不上变化的地方旧士绅。
饶是如此,要推行新钱法之时,仍旧闹出了刺储案。
到了此刻,新设海东省,东瀛大捷,新港宣尉司已设,缅甸在这个秋冬旱季应该可以对东吁王室做出最后一击了,天子希望推行的新法才终于要到达最核心的成果处:税制。
一切都是为了钱,为了财政。
朱常洛已经把框架都搭好了,此时他看着叶向高,凝重地说道:“宰执,这是朕需要放下心来的最后一件大事!此事能商议妥当,中枢和地方在财政、人事等诸多方面上下一心,推行之时万民称善,才谈得上商议国宪,自此后君臣共治约为堂堂正正国之体制!”
叶向高心情激动,弯腰道:“臣知轻重!这回大明一京三都十九省,自各省总督之下,各府知府,千余知州知县共赴大政会议。巡考组虽是以巡考为民赴诸省大考官吏,但也遵执政院之命调研入微。大政会议之前,他们都会出具报告。再经商议,务求诸税种、税率合乎地方实情,中枢、地方皆得其便。”
朱常洛点了点头:“也不必刻意议得万世之法,能管上十年二十年,一段时间内稳定已是难得。时易世易,变法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