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那些期待最终能成为一相甚至宰执的、真正打心底里认可新政的,又有多少?
总有更多的人盼着局势多少有些变化,其中又有很少一部分人尝试尽可能多地联系一些人、商议出应对方略。
而此刻,朱由检才刚刚进入山东省。运河虽然还没有封冻迹象,但他准备先在山东省呆到来年开春。
皇太子在山东呆着,最感受到莫名大恐怖的却是曲阜孔家。
收到命令的卢象升则刚刚拜别徐光启、宋应星等南都前辈,还没进入江西地界。
南都那边,这段时间不断有巨大的海船从南面回来。
其中有不少在南都市舶司走了一道手续之后,就拿着凭据又毫不停歇地去往福建、浙江、东都。
扬州那边,范永斗头大无比。
他父亲范元柱已经去世,如今是范永斗当家了。
从京里传过来的命令让他浑身都难受,他再次看了看面前的人:“淑妃娘娘真是这么说的?”
“不单淑妃娘娘,另外几位娘娘都说了。”从北京过来的人说道,“要不是陛下亲命,娘娘们哪敢往宫外传什么消息?”
“……倾家荡产也要撑下去?”
“行首,哪里会真倾家荡产?”那人说道,“陛下的意思,往后昌明号里的山西各家也别把自己当商人了,是工商之中的国之一柱,是要臣。如今只是还没到把官产院和官办产业的一些细则厘清,所以要先用各家财力。将来……”
范永斗当然知道这些情况。可是山西各家自从上了皇帝这条船之后,这将近二十年里倒是时不时得出一次这样的力。
从账面上来看,各家当然都是获利丰厚,但如今需要周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
这一次甚至是要“倾家荡产”去支撑朝廷所需要的财货周转,而且这种全境诸省范围只计效率的周转,从算账的角度来说当然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