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邹银台放心便是!不论这些钱铺、钱庄背后东主到底是谁,本督必定奏请陛下,让正主到场!反倒是如今各地不允再铸制钱、私钱,到时开兑,河南分行已经批了多少额?”
邹维琏并不回避,拱了拱手:“这就要仰赖省里,今年先摸清楚到底有多少官绅大户愿兑新钱了。各省怎么分第一批新钱,王部堂要等年底呈报。”
谢廷赞缓缓点了点头:“本督明白了。”
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铸钱……怕是供不应求吧?”
邹维琏笑了起来:“最开始,恐怕还是银元更紧俏。铸钱嘛,督院倒不必着急?”
“哦?铸币厂不缺铜?”
“下官也是前不久收到总号公文。王部堂让下官放手做,说是得陛下指点迷津,铁厂对大量冶炼精钢已经有了眉目。朝廷商议后,正着手让枢密院将过去铜铳等挨次换新。再加上云南、外滇用蒸汽机采铜,铸钱所需铜并不会有太大缺口。”
谢廷赞只是不由得喃喃说道:“连过去的老铜铳都要熔铸……”
他眉间仍有忧色,邹维琏则正色道:“这事难做之处,仍是尽量先兑回民间私钱,不能让贫苦百姓手里只留下私钱。铸币厂有了大量私钱,无非是重新熔铸。”
谢廷赞缓缓点着头,而后目光锐利起来:“君一,此国策推行,你我都要费心了。葆婴,你也要以此事为先。大铁桥,本督会多盯。”
河南这边在通盘布置,湖北的武昌府城之内,一处酒楼雅间之中,几个衣着体态一看就是富贵士绅的人手里已经摸索着新钱。
民间虽只是样钱开始展示、宣讲,他们手里却已经有实物了。
“怎么样?”一人着急地问另一个坐主位之人。
“工坊大匠已经看过了。”那人神色严肃至极,“这新钱,以后绝铸不了了。”
“有这么难?”那人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