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对寻常人来说,这当然是难以想象的机缘。
卢象升只以为是有缘拜访过袁可立之后,就经由袁可立引起了田乐的注意。
但只有田乐知道,皇帝也提到了他。
口谕是:这卢象升今科竟落榜了?要不希智去考较考较?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田乐也只能暗自感慨,皇帝对于信重的重臣所推荐的年轻人,着实有些重视。
反正他确实也正在和理藩院、进贤院一起关注今科落榜的一些举子:若有些好苗子,都通过各种关系劝说一下,加入到将来的东洋大计里来吧。
于是有了这一会面。
如今当然变成了卢象升如坐针毡。
上一回,是一批河南举子一同拜访袁可立,他只是其中一人罢了。
而这一回,是他被田乐这个比袁可立更有威望、更加重要的重臣单独邀入家宅考较。
相比起会试的失败,这场考较对他来说要重要得多。
毕竟面前是真正的将相名臣,是拥有和实现了他志气抱负的人。
若说泰昌朝有如今局面,最重要的当然是皇帝,而其次则公认是田乐。
在他面前,卢象升自然只能诚实。
“……这么说,若是没有游历这一路,你反倒能做出些花团锦簇的文章,说得像模像样,榜上有名把握不小?”田乐似笑非笑,“怎的考场上魔怔了?”
“……不敢说把握,也不能说是魔怔。”卢象升乖巧地回答,“晚生是自觉志大才疏,心里没底了。自从马六甲大捷入京,晚生到了大书楼查阅南洋册籍。考场之上,晚生心想袁相当日一问晚生如今便答不上来,那些似是而非的文章策论又有何用?”
说到这里他又尴尬地继续说:“然明知如此,惊觉尚未动笔,又没放下执念,这才匆匆挥就,贻笑大方。”
“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