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是又命人去传旨了:初步拟定明年去承德,途中要再去一趟机械所。
五年了,原型机、试验、改进,也该给他们多一点压力了。
朱常洛希望明年这蒸汽机可以真正实用,效率和稳定性达到可以运用到更多场景的标准。
明年即将参加会试的“老举人”们已经抵达了京城,其中有些人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
说是老举人,但如今过了三十五就不再给予考进士的机会——乖乖去找个官做先,反正岗位挺多的。
但即便是三年前来过京城的,此刻也只能愕然看着显得有些陌生的京城。
“李兄,小弟看过你那札记,京城是这样吗?”
“……为兄上一次来赶考,真是土路。”他知道同伴说的是眼前的道路,毕竟它很显眼。
“……莫非这就是那水泥路?”有人跺了两脚,“这泥路,怎么这么硬?”
“不是说每到入冬,京城烟尘漫天吗?”
此时一个小店的小厮们抬着满满一箩筐烧完的蜂窝煤出来了,而一辆手推三轮车上,送煤的人支好了车子。
一个管账模样的人正在数着车上的蜂窝煤数量,同时招呼着:“麻利点搬到后厨。嘿我说,你们汪记的煤可没有去年好了啊!这怎么轻轻一捏就豁口?是不是又掺了更多泥?”
“……老爷,俺就是个送煤的……”
“我就给你两百二十饼的收条,你拿回去让你们管事的过来,忒不像话了!这么大主顾都糊弄,我不如多花点银子去御煤场那里买!”
那送煤的哪敢就这样收?赶紧打发了一个回去请管事的来。
这边不管如何还是先卸货。
举子们已经进了旁边一个茶肆,也见到大堂里就摆着个煤炉,上面放着水壶热气腾腾的。
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询问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