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少爷是说陛下吩咐一切如往日的。我以为,陛下特地如此,也是让我们与陛下有份特别情谊……”
“混账话!陛下是君,你是草民!”吴时修脸色煞白,“你们居然和陛下一同狎妓……”
“……没到那一步。”
“你还想到哪一步?”吴时修气不打一处来,“这下好了,你们平日里怎么花天酒地挥金如土的,陛下是瞧在眼里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儿子!”
“……那时候只是常爷嘛……”
“平日里叫你多留心家业!你要是用心了,哪里会不知道宗明号和昌明号寻常是谁管着?是张、王二位行首,哪有什么姓常的!”
吴时修气不打一处来,黑着脸喝道:“回家!”
此刻,扬州知府果然已经赶到了范家。
这些时日一直外松内紧,城里动静不知多少人盯着。
若说一开始范行首从府丞手里“借”了观运楼一用还只是蹊跷,那么今日范家父子亲迎了数人就已经很古怪了。只不过当时回报,范家父子只是迎了他们入城,随后也只由范公子作陪,他们就没想到这个方向去。
但等范公子宴请的客人们离开、遣人逼问那林掌柜之后,知道了其中一个还是宫里当差的,扬州知府哪里还不知道出大事了?
这个时间点,能有什么公公敢去观运楼,还大肆招了不少外面堂伎?
“你倒是谨慎的。朕本以为朕前脚进了观运楼,你不久就会知道应该是朕来了。”
扬州知府跪在那忐忑不已:“臣不敢。陛下有旨,臣只是专心公务,扬州诸事如常。臣虽然留心着,却也不敢肆意惊扰百姓盘问究竟。”
“不必大动干戈了,仍旧如常就好。你也不用怕,朕提前一天来,只是专为盐政一事。你毕竟是泰昌元年进士,和徐光启又交好,朕听他说过你的清严。在扬州府这等繁华之地,听说你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