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身上已经看到了,相信你们只会更加睿智。”
最后只道:“去吧。明日贺总管到了,你们与范行首一同前去商议细则。你们六个小辈呢,就再过来与刘秉笔好好对接今日说好之事。”
朱常洛一来,他们就只有听旨的份。
此刻六大徽商还不知道皇帝所说的出路是什么。
但皇帝在改革盐政、触动他们根本利益的同时还愿意给他们想个出路,这不是恩是什么?
若十分苛刻,寻些罪尤把他们都查抄了就是。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领旨谢恩惊惧忐忑地离开范家之后,听到儿子表示他应承了皇帝三百万两的借资,吴时修仍旧双眼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你怎么敢夸口应承?”
“……但是常……陛下说得明白,后面还有大恩旨啊……”
吴养韬如今当然是极力说着,吴时修听到什么十万两一条船,特许拓海团练,将来什么藩国封爵、大明新勋臣,他的两眼更加发黑。
“糊涂!海商自有格局,我们这是横插一脚!徽州,并不靠海啊!”
“父亲!儿子只知道,陛下如果要用我们,您说的存亡之忧就没有了啊!”
吴时修无言以对。
“金口玉言,陛下既然说是借资和股本,那就是恩!朝廷本可直接寻衅夺了的,如今陛下竟专为我们瞒着官府亲临,这也是天大机缘啊,难道不好?咱们能从徽州迁到扬州,为何不能再迁去广州!”
吴时修猛地一惊:“不对……瞒着官府,专为我们亲临……”
“……怎么了?”
吴时修脸色煞白:“盐政要改……我们这些商人算得什么阻拦。盐政衙门……地方官府……”
“父亲,到底怎么了?”
吴时修看着他,眼神惊恐不已:“还有管盐引的南京户部……要消灾,哪里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