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要过去了,腐儒嘛,哗然便哗然。”他只是轻笑着,随后嘱咐,“御驾往南,这就到富庶之地了。朕要亲为表率克己,你和邹义要盯好下面的人,不可劳民伤财。一路上哪个地方非要大张旗鼓迎驾进献贡礼的,找些典型办了。朕此行,主要是讲学,是去广州再厘清一下藩邦的。”
“臣记住了。”
朱常洛看着他,顿了一下才笑道:“总算能改口了?”
刘若愚有些尴尬:“陛下恩德,倒是臣着相了。”
“你们是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朱常洛说道,“如今不比从前,内臣所管之事,所派之差,都与以前大不相同。你们服侍朕,这名分自会慢慢越来越正。”
“臣代内臣们叩谢陛下恩典。”
“起来吧。你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了,盼你将来也能在青史上留一篇。三宝公公是自海上建功业,你能帮着朕打理出一个得民心的天家和宗亲,让朕要推行的爱民仁政当真造福于民,青史自会好好记你一笔。”
刘若愚郑重地点了点头:“臣定尽心竭力。”
“去吧,写一封信给成敬。”朱常洛嘴角含笑,“朕也好些年没见他了,让他在南京好好准备着。御驾到南京时,让他请诸王一同只在码头接驾便好。”
南京城内,皇帝在太学山东书院所讲的内容确实已经传到这边来。
成敬已经在南京呆了十年,如今他也垂垂老矣。
但他很放松,对着徐弘基等人漫不经心:“漫说宁国公在这里,就算宁国公不在,如今靖国公随行,陛下携天威南下,何必忧虑?”
徐弘基说道:“确实议论纷纷……”
“也就只能议论一下。中枢衙署再度大改,南京诸衙何去何从,工商牌照怎么办,赋税怎么收,他们的心本来就是悬着。”成敬看得明白,“这心里的大石要落地,总要南直隶和江南官绅们拿出个态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