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两千年来累累著述,说先祖和孟子都错了?至仁先师……已经不用议了!先祖学问,仅止于修身成至仁,还不明白吗?尊孔之儒生,当先求己身至仁!克己私欲,复守礼法,才是被好之儒生!”
济宁南面,运河这一段便紧邻宽阔的微山湖。
此刻,方从哲在理藩院那条船上,其下理藩院官员们闲来无事又在品茶聊天。
做功课也不能一直做,何况今天这一局是方从哲召集的。
“理藩院要记着陛下博爱仁心。即便诸藩蛮夷,陛下也以子民视之。既行仁政,则上兵伐谋,理藩院将来是重中之重。”
孙传庭点头受教,进而请教道:“外相大人,由此推而广之,则陛下所言天下归仁,不只大明之内?”
方从哲笑着点了点头:“伯雅聪慧。天下嘛,自然是普天之下。天下归仁,自是率土之滨俱为臣民。昔年英国公克复交趾,朝廷在交趾可算不得施行仁政,终究是得而复失。就不说交趾这些地方了,大明诸省又哪里谈得上归仁?如今陛下之志为正论,若能天下归仁,自然天下大同。”
孙传庭肃然起敬,尤其想着这天下……并不仅仅只是大明境内。
“天下……大同?”
“要不然,博研院又何必琢磨更多度量衡?”方从哲肃然道,“广州这个商贸博览会,博研院诸供奉伴驾南来,可不只是为了协助陛下讲学。”
御舟之上,朱常洛看着从南面送到御驾这边来的呈报。
“这么说,从淮扬到江南,士林如今已经一片哗然了?”
他开了口,刘若愚只说道:“陛下登坛授业,正论大道振聋发聩,许多年轻士子还是颇为振奋的。只不过不少人皓首穷经多年,如今听得自然格物才是脚踏实地学问之基这种正论,自然有无所适从之感。”
“长江后浪推前浪,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就能优荣富贵的好日子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