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不敢,老爷不用管俺们。”
“相逢是缘。说来若非今天御驾启程南巡,我们也不会耽搁到了夜里还在赶路。”那人笑了笑,“我姓张,浙江山阴人。老丈要去辽东,我也要去辽东,正好同路。”
“老爷……也要去辽东?”
“不是辽东,是朝鲜!”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一个十多岁的公子哥过来了,疑惑地看着他爹,“父亲,这是?”
“没什么。”那姓张的中年人笑着看李鸿基他爹,“老丈见到了,这是犬子,贱内也在。我们都是举家去辽东啊,莫非老丈担心什么?若是不想承情,一路上帮忙做些杂事,照料一下马匹,也可以当做报酬。”
李鸿基他爹愣愣地不敢接着茬,毕竟面前这气度不凡的贵人实在太热情了一些,他不明白为什么。
“走吧,令郎年幼,难道就在这荒郊野外过夜?”
他说着不容置疑一般先往那前头的车去了,被他牵着的儿子回头看了看,疑惑地问:“父亲,为何要带上他们?”
“既在此相逢,便是有缘。遇到了,帮一帮,那又算得什么?”他却又加上了一句,“多看一段时间再说。”
“……父亲,我不想去朝鲜。”
“爹已经应了你二舅。”
“在山阴好好的……”
“怎么?爹瞧你在京城也十分开心啊。”
“可朝鲜……”
“好了,听父亲的。”那中年人说道,“上了车先把牛黄丸吃了,你太外祖父好不容易给你求来的。”
“……父亲,我得吃到十六岁才吃得完!”
“今天已经误了时辰了,听话。”
少年像是有顽疾在身,但现在看着也健康得很。
另一边,李鸿基他爹已经无从抗拒一般被贵人老爷帮了,随着他们的车驾继续往东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