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一副轻一副重。
强弓能射得更远,当然也更加吃力。
乔一琦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道:“定要让鞑子以为我们已经岌岌可危,要护住东岸援军过来!我射杀此贼,鞑子就该拼命了!”
说罢猛然用力,弓如满月,然后他就屏住呼吸,稳住双臂缓缓移动,寻找那个松手的时机。
“才冲了两回就折了他们一成多人手,汉人不来救?”
马背上,石保兴奋地盯着面前的明军,还分心对扈从说了一句。
“岱青杜陵和大汗压着他们,哪敢乱?他们为什么不在大营后面的河边搭桥?”
扈从有些奇怪。
“管它呢,当然是这里河面窄一些,看那边民夫害怕的样子。”石保远眺了一下,“收点手,大汗想等他们把浮桥搭完再看看动静。”
前方的河面上,对岸撑着许多小船到河中央,随后吃力地搬动船上载过去的大石头。石头上系着绳索,沉入河底就好像锚一般,然后后面又有人铺着木板在小船上钉牢。
场面是紧张的,毕竟河的西岸正在激战。
石保忽然觉得这活也不好干,怎么才能算是既紧张明军搭起这浮桥又不吓跑了他们搭不起这浮桥?
大汗让他带了三千人来,总不好显得胆怯不敢战。
“装作箭矢不太够了,抵近些再……”他转头吩咐时,陡然脑门一寒,锐利的破空声大作。
随后他就眼前一黑,在马上软绵绵地被颠了几下坠落下去。
“好!”
叫好声中,乔一琦吐出一口气,把长槊握紧了:“万胜!”
“万胜!”
岱青的五弟阵亡,他带领的人顿时红了眼,哪还管什么要留手等浮桥搭好?
“忽惹!”
“忽惹!”
箭矢如雨,直奔这河西岸的阵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