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隆那几个人,这几年德行如何,朕信你的判断。”
随着田义、陈矩都越来越老迈,内臣这边要有中坚一代了。
这三年多以来,朱常洛做的很多事都是压缩着内臣权力的。如果不是田义、陈矩、成敬他们出力,其实没有那么容易。
现在,年纪稍微年轻一些的成敬却是调不回来的。
没有他在那里,朱常洛对于魏国公徐弘基练孝陵卫不放心,对江南的动向也没底。
那么田义、陈矩之后呢?王安是陪朱常洛最久的,但真正有机会锻炼能力、积累威望也只是这三年多,他之前在宫里的威望、人脉甚至比不上马堂这些之前外派的太监。
刘若愚就更不用说了,年龄就太小,入宫才三年多。
两个人一路走着,陈矩说着当初那一批召回来的矿监税使这两年的表现。
他们是“奉旨搜刮”的,但搜刮的大部分都进了自家腰包,这当然是大罪,也为朱常洛贡献了一大笔“启动资金”。
破财消灾,机会还是要给的。于是这三年分配在各个地方,也都是最重规矩的陈矩在盯着他们。
没过多久,朱常洛就走到了一个宫院的门口。
他抬头看了看匾额上的字,然后问道:“荣妃安置在翊坤宫,淑妃丽妃宫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淑妃临盆在即,管束向来甚严。丽妃里倒是有话,听说也只是丽妃感慨了一句‘那可是张相公的孙女’。”
朱常洛嘴角露出微笑。
是啊,张相公的孙女。
就算斯人已逝,可他的名号仍旧是如雷贯耳。
大明上下,乃至于数百年后,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