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懂了。”王鼎爵看着其他人,“也不是诸位?”
众人神情尴尬。
“谁有冤,去衙门伸冤便是。寒舍既非衙门,我一个在野老翁,闲居故里,诸位莫非我能对朝政说三道四?家兄为官多年,如何处事更不是我该左右的。诸位既然不涉此事,自可安然高卧,还是请回吧。”
“同乡之谊,总该……”
“同乡之谊,正不该陷家兄于不义。”王鼎爵肃然道,“家兄掌施政院,若因同乡之谊而卫护意在谋逆之人,与主谋何异?”
他心里冷笑着。
不就是因为厉行优免看不到被撤回的苗头吗?
敢做了,却不敢当。
李材那样一个只热心讲学的人都掺和进去了,还不是他那些学生的家里,这苏松常嘉湖五府的有些人家这次幸灾乐祸推波助澜了一把。
他们怎么会想得到皇帝居然径直扣了一顶谋反的帽子下来,还不是扣在冲击巡抚衙门打杀了湖广巡抚的楚藩头上,而是扣在隐于幕后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一些人头上。
谋反之罪,那是族诛。
现在知道怕了,知道喊冤了,前几个月的热闹不见了。
不少人不甘又愤恨地离开了,但那宋家族老却留了下来。
“和石公,当时也只是囿于士林风议,宋家这才不得不……”他谄着笑脸,“如今两个孩子也成年了,不知何时定一下期?”
王鼎爵古怪地看着他,随后幽幽说道:“王家是高攀不上了。我这孙女,家兄做主,蒙陛下说媒,已经许了太学一个小学生。”